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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访张朝阳先生时,大公鸡发现,他有三个与众不同的地方:
一、张朝阳先生是个在职人员,上班尽心尽责,下班后直奔自己的工作室,研究和琢磨他家祖传的秘方,研究采来的草药;
二、他是萧县当地的张氏祖传民间中医第13代传人,却鲜为人知;
三、张氏家族老祖宗传下来的家传遗训是:只传承,不行医!
2020年8月28日下午一点,在张朝阳先生家里的楼顶平台上,沿着铁扶梯拾级而上,我们就来到了他的工作室,看到了一包一包的药材,和调配好的药液等。
“您这又不对外行医,搞这么多东西怎么办?”大公鸡好奇的问。
“都送人了,给亲朋好友调理身体、治疗疾病!”张朝阳憨厚的笑着说。
“虽然不行医,但功夫不能废啊,否则对不起老祖宗。而且,我本人对这个非常非常着迷,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,我一样一样都试过,有些还做了改进,或深度开发,哎呀,效果太令人振奋了!”
张朝阳说着,眼神里充满了对一屋子药材的痴迷和挚爱。
“而且我们家的祖训是,只传承,不行医!”
什么?只传承,不行医!
??
这句话,把大公鸡说懵圈了。
没错,他们家的规矩就是这样:只传承,不行医!
记得前几天在徐州采访孙继石老师的时候,他父亲也这样和他说过。
而张朝阳家的这个祖训,却是因为有着更为心酸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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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朝阳介绍说:张氏家传中医,自南宋淳祐十二年,也就是公元1252年创世以来,曾名震徐淮,享誉豫苏。
下面这份传承表,是萧县卫健委杜股长帮助整理出来的:
张氏家传中医传承序列
始世祖:全公
二世祖:兴公
三世祖:玉公
四世祖:山公(公元1199-1271)
五世祖:淳公(字仲清)
六世祖:敬公
从七世至十三世……谱系失传。
十四世:张玉清(张朝阳的爷爷)
十五世:张宗汉(1926-2017张朝阳的父亲)
十六世:张朝阳
请看,这里有几环是缺失的。
张氏中医的传承,到了清乾隆年间,忽然隐匿不知其踪。
张氏后人在后来的百余年间,也一直和外界呈失联状态,家传的中医绝活也自此隐逸民间,成为徐淮杏林的一桩奇事。
为什么传承了700余年的张氏家传中医突然间无声无息,一直到今天仍然无影无踪?
是失传了,还是另有隐情?
这一切,令杏林中人匪夷所思,颇费猜测。
要知道,历代医者皆以治病救人为宗,唐代药王孙思邈在其巨著《备急千金要方》之《大医精诚》卷开宗明义:医德者二,一曰精,二曰诚。精者,医术也,至精至微;诚者,有大慈恻隐之心,怀普救苍生之志,此之谓医者之德也,可为什么张氏中医不再露面?
尤其是当今盛世开明,各路中医药精英、绝活异彩纷呈,许多深藏民间的绝学偏方纷纷登台亮相,为什么张氏中医犹抱琵琶半遮面?
他们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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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界有一个传说——张氏中医因蒙受一桩“欺君”冤案的影响,老祖宗狠心立下了家传遗训:只传承,不行医!
说起张氏中医的过往和隐逸,北京上古道医研究院院长欧阳江南先生给我们讲了事情的原委:
张氏家传中医的始创人,是张氏四世始祖山公,传至张朝阳已是第13代了。
张山公生于南宋庆元五年(公元1199年),卒于至元八年八月(公元1271年),享年72岁。《徐州张氏宗谱》第90页的附录里,记载有顾贺庄张氏祖茔碑文一通:
“山夙丧考妣,遭金坠乱,随乡人避难于益都、滕峄。至壬子,闻徐郡复立,同侄约聚而还,再整祖基,随修田菌,力勤本业。君习医于乡闾高仫,普济用药不二。配妻吕氏,主家贞洁,淑慎其身,内助基业,成矣。自至元八年八月内,不幸遘疾而终,享年七十二矣,棺椁衣衾,窀穸柩内,卜于丙地安葬,春秋祭祀,无阙其礼。然此,其子曰淳,字仲清,刚毅明敏,裕憨敦纯,苦功儒医,可随父志……”
山公在世时立下家规:张氏中医每代只传一人,并且传男不传女,传授方式为口传秘授。
乾隆四十七年(1782年),因避柳泉行宫冤案,九世祖携家人逃荒至徐州府萧县穆集村避难,从此隐姓埋名,不再公开行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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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,“柳泉行宫”冤案到底是怎么回事?
柳泉行宫(今称茅村行宫)始建于乾隆四十年(1775年),乾隆四十七年(1782年)竣工,历时7年;于咸丰七年(1857年)毁于战火。
大约在清雍正末乾隆初,八世祖广居公一支张氏之子张际盛治理黄河水患有功,乾隆降旨诰封张氏家人。张家直接受封者有三人,张广居、夫人拾氏和子张际盛(详情在徐州市某博物馆有档案)。
此后,张家为谢皇恩,决定在今茅村镇的青龙山和梅花山之间(此地为张家土地),为乾隆皇帝建座规模宏大的行宫,以便南巡途中驻跸休息。
行宫设计方案出台后,经匡算所需资金约需白银四万两!
虽然张家多人在外官居知府、通判、知县等,但都是清官,他们多数“捐俸以济”当地受灾百姓,告老还乡也是“衣簏中仅破书数卷而已”,一时间实在没法筹集那么一笔巨款,没办法,只有变卖土地和宅基地,卖掉金银首饰,四处举债求借,最终凑齐所需款项,破土动工。
此时,一些不明真相的人,猜测张家大兴土木建豪宅,定是张家搜刮民财,贪污受贿得来的不义之财,暗中上书,诬告张际盛欺君。于是,在行宫紧锣密鼓兴建时,张际盛公却在归德府被刑部拘捕革职。
光明荏苒,转眼到了乾隆49年(1784年),乾隆帝第四次下江南,浩浩荡荡到达石山驿时(今柳泉),天色已晚。迎驾的徐州知府奏报乾隆帝说:可否就近驻跸行宫?帝准奏。于是便入住驿道西侧的张际盛所建行宫(今称茅村行宫)。
乾隆帝巡视一番,觉得此宫还算满意,便问:何人所建?
知府将张际盛为迎接圣驾驻跸,卖房卖地卖首饰,自己出资建行宫的事一一禀报。乾隆立马传旨,连夜飞报归德府,释放张际盛,官复原职,不得有误!
然,柳泉(茅村)行宫冤案发生后,除际盛公本人镣铐加身,险被斩首外,也给这个世代为官的张氏家族带来了无穷的灾难。为避株连之祸,同堂兄弟18家中,有10支突然远离,不知去向。有下落的8支族人中,仍有1支隐居在今大庙镇沈店村西北的深山中,直到“文革”前夕,族人根据当年留下的线索,才找到逃难夫妻俩的遗骸,后归葬在张楼祖茔。他的名字叫张际会,是际盛公的叔兄弟。
“柳泉行宫”蒙冤的阴影影响了张氏家族百余年,其后人因忌惮将来“翻案”受株连,在乾隆57年4月为际盛公立碑时,不敢在碑上刻上真名,如他儿子张习元,却刻上 “禾召”的化名,他的孙子张凤芝,墓碑上却上“德如”的化名。
自此,张家世代为避祸,留下了“冤死别告状,饿死不做官!”“只传承,不行医”的祖训,致使百年来,张家中医深藏民间,不为世人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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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代代相传,绝学有传人!
虽然冤案受辱得以平反,但是“只传承,不行医”的祖训还是被历代张家传承人继承了下来。
无奈乡邻疾苦,苦于疗治,加之世代普救之医者大德,使得张氏传人虽记祖训,亦居家行医,救治乡邻,只是处事低调,不再显山露水。
据悉,其家传秘方在治疗心脑血管、男科、妇科等多方面具有独特的疗效。
其中十四世张玉清和十五世张宗汉,在缺医少药的年代,弘扬医德医术,以一剂“张氏愈疡散”,救治各种溃疡(尤其口腔溃疡),普惠一方百姓,在穆集一带享有盛名。
十五世张宗汉老先生严遵祖上遗训,对十六世的张朝阳更是严加管教。
虽然张朝阳是张氏家传中医的第十三代唯一传承人,深得家父喜爱,自幼随父习医,研究炮制各类古方秘籍,但是“只传承,不行医”的祖训依然没有改变。
可是,新的时代已经来临,面对中医的式微,再面对他们家“只传承,不行医”的百年祖训,张朝阳觉得:张氏家传中医的传播与发展,必须要做出抉择了——
1、要么死守老规矩,任凭家传700多年的中医技术在自己手上自生自灭;
2、要么与时俱进,去除羁绊,将祖传绝学发扬光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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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才能既不负这个伟大的时代,又不违背先祖初衷?
何去何从,不光是一个医者的医德问题,更是一个医者的觉悟问题。
其实,张朝阳面临的抉择,只是中医界千千万万个家传技艺者面临的问题的缩影!
尤其是像张朝阳这样的单传中医技术,如果人人抱持着“只传承不行医”的祖训,不能将家传技术用之于民众,服务于社会,那将不仅是一个家族的损失,更是整个社会的损失。
因此,早有此发心的张朝阳先生,虽然在职,却仍然坚守着自己的家传宝贝,一下班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工作室,关起门来,默默地琢磨家传技艺,调配各种药材。
十多年来,他楞是将祖传的绝艺演变为一个个药方、一个个“产品”——有治疗口腔溃疡的,有治疗麻痒疼痛的,有治疗心脑血管病的,还有美容养颜的。
并且,他还给每一个“产品”精心设计、打印了标签和使用说明,工作极其细致而负责。
只是,因为祖传遗训,不得行医,他的这些看家宝贝,就只能给亲朋好友和邻居们免费享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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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在欧阳江南先生的引荐下,张朝阳第一次走出封闭的门户,拜在著名老中医李大宽先生门下,研习深造并取得了确有专长医师证书和中药药师证书。
为了让张氏家传中医发扬光大,造福社会,在朋友们的鼓励下,他又将整理好的张氏家传秘方“张氏愈疡散”、“百忍堂除湿养生粥”、“百忍堂美容液”,申报了县级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,现在正申报市级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在医界朋友们的开导规劝下,他开始做一些有益的尝试,开始尝试对外输送他的宝贝。
没想到,闻者纷至沓来,因为他的独家秘方都特别好使:
1、治疗口腔溃疡的药粉“张氏愈疡散”,常常应一些诊所和医院的要求,帮他们配制,每次只喷一点点,几次就好了,疗效让这些诊所和医院非常开心。
2、美容养颜护肤水“百忍堂美容液”,也是帮各美容院、SPA会所配制,作为他们的秘方,提供给客人使用,美白、祛皱、保湿效果非常显著。
虽然他的秘方成就了不少门诊部、小医院和美容院,为社会带去了福音,由于有本职工作,张朝阳也只能利用业余时间帮大家做点他喜欢并擅长的事情。
然而,相比于曾经的技术封闭、门户封闭,总算是跨出了关键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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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氏家传中医县级非遗名录——
张氏愈疡散:清热解毒、行气散瘀、疏散热风、杀菌败火、收敛止血、止疼痛、加速疮口愈合;主治:口疮、口舌溃烂、口腔扁平苔癣、口腔炎、鹅口疮、红白口疮类口腔溃疡类疾病。
百忍堂除湿养生粥:为药食同源配方,具有除湿排毒、美容养颜、益肾固精的作用。
百忍堂美容液:为纯中药提取液,能够有效被肌肤吸收,解决美白、祛皱、保湿、润肤的问题。
“从前来找我帮忙配制的诊所、医院和美容院等反馈来的无数个事实,以及我的亲朋好友、邻居们的用后反馈证明,我们家祖传的药方,效果真的是非常震撼的,只要能真正的帮到人,让更多人受益,我的心血就没有白费!”
张朝阳满意的说。
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窗外,沉浸在祖传的宝贝带给人们的健康喜悦之中,却丝毫没有考虑自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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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公鸡提出疑问:“你总不能这样发展吧?你给那些诊所和医院帮忙,创下来的好口碑都是别人的,没有你什么事,而且,这样做也会造成许多市场的无序!”
大公鸡建议说: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,还是得有系统的、有规模的整体开发,才能对得起祖先,对得起传承啊,就像王老吉凉茶、云南白药那样的发扬光大,是不是?
“确实是啊,只有这样,才是真正的传承民族瑰宝。所以,我张朝阳期待有缘人,期待有远见的、有良知的企业家来合作开发!”
“只要你愿意致力于中医药传承,我将毫无保留的配合!”张朝阳说。
实际上,在对萧县龙城医派几个民间中医的采访过程中,大公鸡已经发现此地有很多民间秘方、验方、妙方、古医绝艺,值得大力开发推广。
总体上看来,萧县是块中医药发展良好的土壤,尤其是在当地政府、卫健委的大力扶持下,中医药的未来前景可期。
这一点,是很多地方做不到的。
萧县龙城医派张朝阳先生联系方式——
电话:13965355055
微信:13965355055
地址:安徽省宿州市萧县鹏程小区西门